“哈哈哈哈,好,好啊!堂堂的阳夏侯,竟然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官爵,自甘堕落,朕真是看错你了。”
    说着,刘秀手腕一转,反握住了冯异手腕,化被动为主动。
    “并非臣不计皇恩,而是必须对烟儿心有成见,只因她的身世便抹煞了她为陛下和汉室所作的奉献。难道,这就是陛下的待人之道?”
    冯异冷笑着反问,此时眼中的刘秀竟是那般的小肚鸡肠,连个女人都容不得。
    刘秀面色一凛,发狠道:“冯将军休要多言,赢了朕再说!”
    只见二人同时发力,然后各自向后退了几步,再次向前冲去的同时,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俩人各有威严,气势如虹。
    “嘭”的一声闷响,冯异的腹部挨了一记重拳,他退了半步,调整呼吸,强忍着疼痛又迎了上去。
    已然得了便宜的刘秀,已经是满脸的骄傲,正不屑的看着面前的冯异。他两脚侧步迈开,双手握拳在前,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司徒嫣然揪着衣角,心无旁骛的看着擂台上比武的两个人,见他们打了好一会儿依旧难分胜负,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慌张。不知道冯异会不会因为碍于刘秀的身份,而不敢全力以赴,更何况他已经和俩人比试过了,照这么下去,不被打死都得累死。
    吃一堑长一智,冯异现在知道了,刘秀是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于是他紧咬着牙关,打起了精神来。
    只见刘秀已经打急了眼,对着冯异拳脚相加,招招致命,拳拳带风。冯异冷眼退避,以手格挡,趁着刘秀收回拳头的间隙,脚下发力猛地上前用膝盖顶向他的腰间。
    只听嘭的一声,刘秀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底下的人都看傻了眼,吓得不敢言语。堂堂天子竟然被人打倒在地,传出去像什么话?
    “大胆!你竟敢伤了陛下?”
    刘秀带来的卫兵立刻涌入堂内,将擂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陛下,陛下可无大碍?”侍从急忙上前扶着刘秀起身,一脸担心的问道。
    “嘶、啊!”刘秀捂着侧腰疼的直抽凉气,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子,说道:“冯爱卿啊,你果然是武艺高超,朕自叹不如。”
    冯异看着刘秀此时印疼痛而扭曲的脸,心中也是万分忐忑。本以为他会龙颜大怒,难不成这一脚将他踢醒了?
    “臣罪该万死。”冯异想了想,还是低眉说道。
    “这点小伤无碍,朕已经说过了,擂台之上无君臣,将军不必自责。朕也有些乏了,就先走了。祝侯爷和司徒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罢,刘秀戴上了冠帽,拂袖而去。
    满屋子的人即刻下跪,道:“恭送陛下。”
    见刘秀终于离去,司徒嫣然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她看着冯异的背影,由衷的笑了。
    冯异转头望去,迎上她饱含深情的双眸,顿时欣喜万分。他顺着柱子攀上高台,不由分说的将她横抱而起。
    “夫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为夫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死而无憾。”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魅惑,语调里满含痴情,如获至宝。
    她脸一红,娇嗔道:“你瞎说什么呢,不许你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来,我们敬司徒小姐和新姑爷一杯喜酒!”吴悠手里端着一杯酒,一脸欢欣的站在擂台上。
    “来来来!”
    底下宾闻言,都端起了酒杯,笑呵呵的举在面前。
    “恭贺小姐和姑爷喜结良缘,并蒂花开。”青鸟也举杯,一饮而尽。
    比武结束,丝竹酒乐,笙歌入梦,众宾欢也。
    青鸟亲手将司徒嫣然送上了冯异的花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迎亲队伍渐行渐远。一场热闹之后,留下的就是无边的寂寞。
    “哎。”
    凭栏而坐的吴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然一边喝酒一边长吁短叹起来。
    “哟,这又是怎么了,小姐风风光光的出嫁,这可是好事,你怎么独自在此喝闷酒呀。”
    青鸟适时出现,在吴悠身边站着,望着窗外无垠的雪地沉思。没想到他一出现,吴悠就止住了叹息,光顾着喝闷酒了。
    “二弟,你神色哀愁,目光苦闷,究竟是何原因?”青鸟见吴悠不搭理自己,于是又追问道。
    “哦?我,哀愁了吗?”吴悠故作不知,反问道。
    “还说没有,你我二人相伴多年,你有什么心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青鸟说着,轻笑夺过了吴悠的酒喝了一大口,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为小姐而苦恼,可你需得明白,凡事不可强求。”
    吴悠皱着眉头,看了看青鸟,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故作轻松的笑道:“大哥不必为我忧心,我知道。再说了,我吴悠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那当然,这吴字拆开可是一口一天,你可是一口能吃下天的主,哪有什么事难得着你呀。再说了,伯父为你取名吴悠,也是希望你能心无忧愁,逍遥自在的活着。”青鸟一脸打趣的说道。
    “是啊,心无忧愁,便能逍遥自在。”他笑道。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他竟然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心无忧愁的吴悠了。
    “哎,有些事啊,旁人是无心无力的,只能你自己想通了便好。”
    看着吴悠强颜欢笑,青鸟只好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皇宫之中一片寂静,好几名官员站在一旁不敢言语。因为,刘秀一回到宫里,就忍不住的大发雷霆,摔了一地的物件。
    大家都没见过刘秀如此震怒的模样,自然是吓得不轻。
    只有朱鲔一人看出其中端倪,于是壮着胆子问道:“臣听闻陛下此前去祝贺阳夏侯新婚之喜,陛下回来之后就,莫非是他惹得陛下如此心绪不宁?”
    刘秀喘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心情,这才看了身边站着的几人。他一回来便找来几位靠得住的大臣,想让他们共同商议如何对付司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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