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建成兄弟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虽然是私自出兵并大败而回,但是人家是官二代,他们的父亲就是主帅,所以重重提起,轻轻放下。除了老大李建成被禁足一个月,让他反思这次的莽撞;而李元吉只是被骂了一顿,屁事没有。至于李世民的表现,李渊口头表扬一番,没有实物奖励。也没有最后,因为李元霸直接被李渊给忽视了,虽然因为他他的三个哥哥才能免于被俘,但是谁让他是傻子,不忽视他忽视谁?
    “父亲,咱们把二贤庄的潞州酒、更一楼好和香水等等所有的产业都给他查封了,看他们怎么嚣张!”李元吉心头的一口恶气憋了一路。
    “那些生意没有一个是二贤庄的,你查封什么?”李渊心说,你们想找回面子很难,人家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是咱们都知道后台的老板就是二贤庄。”李元吉还是不死心。
    “你姐夫柴绍就有股份,难道说你姐夫私通匪寇?好了,他们既然离开了山西,咱们也算是打败了他们,再剿匪的话就是靠山王杨林的事,只要不来山西就和咱们没有关系。”李渊不耐烦的说,这个傻孩子,不知道通过柴绍,咱们也在里面有股份,查封了怎么赚钱。还不如四儿子省事,他现在也不惹事。你看看你,这一次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还是太小,没经验。
    “那就把股份全部抢过来,全部变成咱们家的股份。”李元吉很执着,有一股子牛劲,可惜力量没用对。
    “三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即使把店铺的股份全拿到手,可是咱们不会酿酒,也没有更一楼炒菜用的油,更不要说造香水了。反正二贤庄的人精得很,关键技术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撕破脸,我们只能得到一个空架子,而他们却可以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张。”李世民替他父亲解释道。
    “真是气死我了,二贤庄的人也太奸诈了,沾上毛就是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就走了。
    “他还是太小,父亲莫怪,我会说他。”李建成也觉得他太毛糙。
    “你们也下去吧,看来以后要多留意二贤庄的人。暂时就这样吧。”李渊让他们也下去。
    李元吉回到自己的院里,越想越觉得窝囊,这口气不发出来,他觉得能憋死他。二贤庄的这些人也太阴险了,这些年借着姐夫柴绍和留守府拉上关系,挣了大把的银子,最后还想活捉自己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直奔更一楼酒楼杏花村分店。
    到了店里,李元吉直接把整个酒楼全部包下了,不让任何人进来。他把他的亲卫全部都带了进来,让他们随便坐。更一楼杏花村酒楼有三层高,二三楼全是包间,一楼是散,光是一楼就有三十多张桌子,他的亲卫才二十个人,一人一张桌子还空十几张。上面的包间总共有四十多间,他们根本就用不了,但是人家有权任性,酒楼在人家留守府下只能低头。
    其实酒楼的掌柜早就有准备,当沈厚知道李家兄弟撤军后,他就想到李家兄弟灰头土脸的回去,难免会找二贤庄生意的麻烦,虽然他们在里面也有股份,但是他们的股份毕竟少,这次肯定也会压榨一些股份。于是飞鸽传书给酒楼,说:如果李家父子要撒气找酒楼的麻烦,大家不用管。并给出几个方案:一,他们要查封,大家就返回来,他会把大家接走;二,他们不查封,只是找麻烦,那好办,就问他们一个简单的问题,要是能答对,就把太原城所有生意的股份让给他们。如果回答不出来或者不对,那么就希望李家兄弟还和以前一样,不要干涉酒楼的事,该干嘛干嘛。不过也交代了,他们想撒气就让他们出出气,等三天后再说。当然了如果他们压榨的厉害,为了和气生财可以给他们一成的酒楼股份,其它的就不可能了。因为沈厚提前交代,所以看到他们掌柜的并不惊慌。但是那些伙计们却不清楚,看到凶神恶煞的李三公子和一群丘八,无不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这时因为沈厚不让掌柜的把这些话告诉伙计,所以李元吉冲进酒楼后伙计们全是本色表演,这么做也是为了配合李元吉。总不能大家全是一脸淡定,这让人家的面子能好看。
    看到酒楼里的伙计一脸惶恐,李元吉才又找回了自己的威风,吩咐上菜上酒,上最贵最好的菜和最贵的酒。掌柜的一一照办。厨房的人也看出来这些人就是来找碴的,也不敢怠慢,赶紧开火炒菜。小二也赶紧把酒端上去。
    李元吉喝了一口,说:“这是什么酒!”一抬手就把酒碗“啪”给摔了。他的亲卫喝了一口,觉得美到骨头缝里了,真想再喝一口,可是公子说不好,把酒碗给摔了,只好跟着:“什么酒!” “啪啪啪……”也把碗给摔了。于是掌柜的又拿出另外一种酒,让小二给他们送上去。李元吉再喝,喝完一张嘴“噗”给喷出来了,一抬手“啪”的一声,又给摔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找死!还不如上次的酒,还上刚才的!”他经常和潞州酒,自然知道人家一开始就是最好的,但是他过来就是为撒气和找碴,不摔碗难道说:“好酒!”其他的人也喝出来不如刚才的酒,也跟着“啪啪啪……”摔了一地。
    有人又给端上刚才酒,也有人把地上的碎碗给收拾了。然后又开始在菜里面找事,咸了,摔!淡了,摔!总之各种找碴摔!一直折腾到晚上,摔的李元吉都累了,那些亲卫都心疼了,才住手,记账离开。为什么说那些亲卫心疼,他们也不过是一个当兵的,能有多少饷银。再说当时的社会风气一般人家还是把粮食看的很重的,朝廷大臣的俸禄也都是粮食,因此看着一盘盘的美味佳肴被扔在地上,心说真是作孽。
    一连三天,每天李元吉都到更一楼祸祸,惹来很多看热闹的百姓。看到有人捧场,李元吉摔得更加起劲,他就要让人知道,在太原在山西自己就是天。那些当兵的是一边摔一边在心里说:菩萨恕罪,上官让摔,咱就是人家的手,千万莫怪。这时候,太原城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李元吉在更一楼作怪了,大家是议论纷纷。
    第四天李元吉带着人又到了更一楼,一进大厅,就看见他二哥坐在那里。掌柜的正站在旁边陪着。原来柴绍当初离开太原的时候专门带着掌柜的拜访过李世民,让他以后护着更一楼,这个掌柜也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另外因为李世民也听到了风声,如果任其继续发展下去,前几天的战事也会被人翻出来,到时候岂不是更难堪,所以他才会过来。
    “二哥,你怎么也来了?”李元吉心说你不会也想出口气吧?
    “三弟,最近太原很多人都在议论你,我看就算了,放他们一马吧。”李世民劝解道。
    “我还没有解气,怎么能算了!”李元吉心说二贤庄的人总要表示一下,服个软,低个头才行,不然我继续摔。
    “掌柜的,你看我就说我也劝不住吧。”李世民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其实他也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对策。
    “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三公子解气?”掌柜的知道没有干货是不能过关。
    “除非你们把酒楼给我,不然就没完。”李元吉狮子大开口,心说再怎么也要给我几成股份吧,反正这几天也摔腻歪了。
    “想要酒楼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家老板让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能够答对,就把酒楼送给你。”掌柜的说。
    “好!先说好,如果不是简单的问题,酒楼也要送给我。”李元吉高兴的说。
    “那我们要不要找人做个公正?”掌柜的问。
    “简单点,我二哥做证就行,不要耽搁时间。”
    “事先说好,因为问题简单,你必须迅速回答。另外给你两次机会,今天问一个,如果能回答正确,明天就不用问 了。”
    “好了,你赶紧问。”
    “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两次提问全都回答错误,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怎么样?”说完掌柜的看看李世民。
    “好!你快点。”
    “放心,我也给你保证。”李世民看了掌柜的一眼,让他放心。他也想看看沈厚又留了什么后手。因为当时还没有人想到和利用信鸽,我国最早使用信鸽的是唐朝宰相和诗人张九龄,而想利用信鸽作军事通信联络,正式见于史料的是北宋仁宗历年间(公元1041~1048年),所以他也想不到沈厚用信鸽通信。不过他认为二贤庄的人是提前安排的手段,越发想知道人家的手段。一个能提前预料到事情发展的人引起李世民很大的兴趣。
    “桌上点了七支蜡烛,过来一阵风,吹灭了三支,还有几支蜡烛?”掌柜的问。
    “四支!”李元吉一听这么简单,赶快抢答。
    “错!明天第二次提问。请。”掌柜的面无表情的伸手送。
    “什么?哪里错了?”李元吉一听跳了起来。
    “走吧,三弟。”说着拉起李元吉就走。当李世民听到人家说错了的时候,就知道了da an。
    路上李元吉依然喋喋不休的和李世民争论,并且用手指比划七和三。结果李世民说了一句话他懊悔的低下头,人家果然不简单。
    第二天,李元吉早上起来,心中有点犹豫,已经被二贤庄的人整了两次了,今天要是再回答错误,可就第三次了。他可不想再丢脸,于是想干脆不去了。正在这时候,他二哥李世民走了过来:“三弟,走吧。”
    “我不想去了,那些人太奸诈了,那些问题太刁钻。”李元吉说出了他的担心。
    “二弟,怕什么,失败一次就多一次经验,咱们以后肯定要和他们一战,提前多了解一些,对咱们也有好处。在二贤庄咱们为什么吃败仗?”
    “咱们对人家一无所知,而他们却对咱们了如指掌。”李元吉回答。
    “因为他们很了解你,专门针对你出的难题,所以今天咱们可能还会失败。你敢不敢去!”
    “走!”
    在更一楼的大厅,掌柜的问出了今天的问题:“还是昨天的问题,还有几支蜡烛?”
    听到问题,李元吉愣了一下,心说难道不是七支?不,一定是故意迷惑我,如果我不坚定的话就完了,于是说:“七支!”
    “错!请吧。”
    “慢!昨天的题说七支蜡烛,吹灭了3支,还剩几支?对吧”李世民也想问清楚。并拉住了要发飙的三弟。
    “你都说了昨天七支蜡烛,还用我再说吗?”掌柜不慌不忙地说。
    “走吧,三弟,咱们又输了。”李世民拉了李元吉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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