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被严孜青的气势给吓住了。她支支吾吾不敢再说话了。忐忑不安的左看右看,然后看到了她的丫环侍卫们,于是,她思想转过来了:对啊,她可是契丹的五公主,怕什么?
    “你不就是.....”一句话没有说完,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嗓子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要一开口就是火辣辣的痛。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严孜青低低的说。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胁。他眯着眼睛看了漱玉好大一会儿,才走开了去。
    “......”漱玉想叫侍卫抓人。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
    就在刚刚,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她的侍卫们的面,严孜青点了她的哑穴。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这个男人,太可怕!难怪三哥要拉拢他。
    可是这也更激起她想征服他的决心。这样的男人把她心里的英雄形象又加上了几分。
    可是现在,她无可奈何。
    等着瞧!她愤愤不平的走了出去。
    严孜青走到徐天姣的面前,说“娇娇,你喜欢大黑狗么?”
    “刚刚,她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徐天姣已经从漱玉没有说完的话里听出来了不对劲。
    “娇娇,那狗很大很乖的,还能看门。你不喜欢么?”
    “严大哥!”徐天姣严肃的说。
    严孜青苦笑一下。他连说两次狗都还是叉不开话题。只得用她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娇娇,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等有好机会,我一定完完全全的告诉你,好吗?”
    “好!严大哥,我相信你!”徐天姣答应。追问,也不过是想听到他的一句解释。他说的她就信。
    “嗯,还是我的娇娇最好!”严孜青看没有人注意他们,就靠近了徐天姣的耳边轻轻说着这话。
    这女子,真是善良体贴人,怎么不让人喜爱呢?
    徐天姣红了脸。
    还有这么多人在呢。这严大哥真是的。
    “娇娇,我有点事要去做。晚点再过来啊!”严孜青正色说。
    “嗯,严大哥,你去吧。”徐天姣说。
    严孜青答应一声,就走出去了。
    当天夜里。契丹公主漱玉住的酒肆走水了。等一众丫鬟侍卫冲进去救援,发现他们公主住的房间是最早发生的起火点。而他们的公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见了踪影。
    侍卫们不敢私自拿主意报官,也不敢直接报给契丹国君知道。契丹国君很宝贝这个公主,要是知道他们弄丢了公主,保证一个都活不成。
    他们只得一边搜寻一边送信给三王子阔真。两人一起来的临安城,现在漱玉不见了,他总不能不管吧?
    同时,阔真在出行的时候,遇到刺。刺只是远远的射了一支箭,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而那支箭小巧玲珑,就擦着阔真的脸射到旁边的一颗大树杆上,颤巍巍的摇动。箭矢身上黑色的布料和箭身本身的银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阔真眼神暗了暗。
    已经有侍卫把箭取了下来。确定布条没有毒之后。就连着箭矢一起呈到了阔真的面前。
    阔真瞥了一眼那箭矢,认得那是大宋最新研制出来的改良版箭矢,比一般的箭矢小巧,便于携带。却比一般的弓箭威力更大,射程更远。
    刺故意用这个,就是表达了我们实力强大的意思。
    他展开布条。不是专门写字用的绢帛,就是随便从衣服撕下来的一小截衣料。
    上面只有一行字:临安雨亭接走妹妹闭嘴
    这纸条没称谓没落款。甚至就连一句话都不连贯。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要想传达什么意思。
    可是阔真结合刚刚他收到的漱玉的侍卫的传书。马上就明白过来。
    这是专门送给他的信息。
    有人劫走了漱玉公主,现在就在临安城里雨亭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漱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对方要他去接回来漱玉公主,并且把知道的事情烂肚子里,不能宣传出去。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阔真暗暗的骂道。
    肯定是漱玉把严孜青的秘密说出来了。严孜青是什么人!没有直接杀了,而是把漱玉打包送给阔真,那已经是看他三王子的面子了。
    可是当他的人找到临安城的雨亭这个地方时,脸都是黑的。
    临安城的雨亭是一条小巷子,明面上是一条专门营业小吃和小商品的小巷子。暗地里却是一个地下黑妓院。
    就是专门的穷苦女子接穷苦男子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有琴棋书画这么高档的东西,有的就是*裸的肉体交易。
    交易钱财不多,那地方的人的素质也是和金钱成正比的。常常有良家女子在这里被逼为娼。
    漱玉公主昏迷后醒来,就是这这个地方。里面的一家最不起眼的房间里,离街道有点远。
    没有把她绑起来。却是房门紧锁,一天到头也没一个人进来房间,每天只有早晚两餐。从房门的一个小洞里送进来。其余的时间再也没有看见一个人。
    刚开始的时候。她大喊大叫,说自己是公主,说自己有钱,让人把她放出去。却没有一个人来理睬她。
    周边的人偶尔听见一两声,也认为是那些刚来的良家女子,会说自己是公主,说自己有钱,怕是脑子有病,谁家公主,有钱人能沦落到这个地方来?
    后来,漱玉不再叫了,她声音叫哑了。
    她准备逃跑。可是找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当辅助武器的金钗什么的
    。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她一身破烂,周身连一个首饰都没有。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谁。没人告诉她,她也猜不到。
    整整十天,她浑身酸臭。又脏又饿,每天送来的饭菜虽然都是干净的饭菜,味道口感却不怎么好。她一个公主,平时锦衣玉食。哪里吃的习惯这个?只有饿得受不了了,才勉强吃了点。
    房间里没有水洗漱,吃喝拉撒睡都在同一个地方,怎么能不脏?
    第十天。小房间的门打开了。
    出现在房门口的人是阔真的侍卫而不是她自己的侍卫,侍卫见了她行礼:“公主,属下来接您!”
    语气平淡。一如往常的尊重,而且疏离。看到这样的她,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惊讶。
    这明显就是早就知道了!
    漱玉没有说什么。自己走出了房间。
    这不是她的侍卫,她说什么也没有人听她的,干脆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眼,尤其是她多日不见阳光,不由的眯了眯眼。其中一个侍卫拿了一件白色的狐狸毛披风上前来。
    漱玉接了过来,披在身上。严严实实的裹好。回头看到这个无人的小屋,眼里透着怨毒的光。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把她抓来了这里。她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里。临安城又一处地方起火。地点就是这个曾经关押了漱玉公主的地方--雨亭。一整条巷子都烧光了,听说有人提前报信,所以没有人员伤亡。
    “汪汪,汪汪。”医馆里,严孜青牵着一条大黑狗,汪汪叫个不停。
    这狗太大了,又高又壮。毛色光滑油亮。都快有一头小牛犊那么大了。医馆里的人都来看稀奇。这样大只的狗很少看见。
    “严大哥,这就是你说的那只黑狗?”徐天姣问。
    这黑狗太凶猛了。可是她不怕。她连老虎都是朋友,还能怕狗?
    “对啊。这只狗是我在狗市里看到的最凶猛的狗,西域来的品种。我已经养过一段时间了,认识人。”严孜青轻描淡写的说。
    这狗是很凶猛,养着守家防坏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当然,价钱也是不菲的,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
    “可以让狗守家!”严孜青说的理所当然。
    他的身份暴露,以后事情可多了。他不怕麻烦,就怕有人来找医馆的麻烦。比如漱玉。
    众人一起脸红,这体贴的!
    最后,还是徐仲勋说:“养条狗也好。那,娇娇起个名字吧。”家里人口单薄,有条狗看家,没什么不好。
    “这狗一身黑,长得又那么高,那么大。不如就叫大黑吧。”徐天姣也不推辞。就直接给狗狗起了这么个名字。
    众人:嗯,大黑。
    严孜青却看了看徐天姣。她怎么就喜欢以毛色来给动物起名字呢。山里的纯白色老虎叫大白。现在这黑色的大狗叫大黑。要是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那是不是叫大花?
    这名字怎么那么奇怪,以后起名字的事还是他来吧。要是他们以后生了孩子,肯定要起得有内涵才好。嗯,想早了。
    大黑就这样成了徐家医馆的一员。它最听徐天姣的话,徐天姣叫它向东,就决定不会向西。比一个人还听得懂人话。
    只是这样的特权也只有徐天姣才有,医馆里的别人那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特权,其中包括了徐仲勋。
    还有一个人,它也给了点面子。可以偶尔的指挥得动它。那就是后院里不能行走的方丽娘。大黑每次见了她也是规规矩矩的,而不是看见别人那样的趾高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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