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高凉、古实、白紫枫、张兰等人在南都城闹市大街上与欺行霸市的纨绔子弟“恶狼团”起了冲突,这里先说一说望海国混乱不堪的朝政。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没有皇帝的昏庸纵容,如果没有大臣的阿谀奉承,又哪里会有一帮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恶狼团”呢?
    数月前望海国与离焰国的一场大战举世皆知。
    现在想来,如果望海国老皇帝,能够一直励精图治,任用贤才,那么与离焰国的“使臣之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过,无奈创业之君多勤政,守成之君多慵逸。多少的望海国忠君爱国有志之士也只能扼腕叹息了!
    史书上讲,创业之君,亲正直,远奸谀;守成之君,恶老成,喜年少。更是中材之君,还受人挟持;小有才之君,便不由人驾驭。
    说起来这望海国老皇帝,其本也是一个聪明颖异之人,奈是生在望海国,沿袭重商重钱财的气习,故此好作奢靡之风。
    但是,君昏臣诤,尚有生机,如果能碰上贤臣能够及时规劝,倒也不至于误了国家。
    结果这望海国老皇帝又偏偏撞着了两个极尽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臣子官员:一个是孔辰,一个是江理,这两人都是颇有些才华,却没些骨鲠、没有底限的人。
    望海国的老百姓不知在私下里戳着二人的脊梁骨骂了多少顿了!恐怕连二人的祖宗在九泉之下也臊得脸红吧。
    自古道:“诗为酒友,酒是色媒。”
    望海国的老皇帝与一班阿谀奉承之臣,整日里清闲无事。
    诗赋之余,不过就是些酒杯中快活,被窝里欢娱,台池的点缀,打点一段风流时光,及时取乐。
    及到了后来斩杀离焰国的特使之时,不说换出老皇帝一副肝肠,倒底也畅快了许多志气,升江理为仆射,用孔辰作都官尚书。
    可叹啊可叹!君昏臣馋,都不理政务,只是陪宴、和诗过了日子。
    望海国老皇帝色迷心窍,又在后宫佳丽贵嫔位下,寻出一个美人儿,姓花,名解语,发长七尺,光可鉴物;更是性格敏慧,举止娴雅,浅笑微颦,丰华入目;承颜顺意,婉娈快心。
    这花解语还有一种妙处:肯荐引后宫嫔御。
    一时龚、孔二贵嫔,王、李二美人,张、薛二淑媛,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并得贯鱼承宠。
    这望海国老皇帝那里还有闲暇理论朝廷机事?
    就算有时披览百官章奏,毕竟自倚着隐囊,把那花解语放在膝上,两人商议断决。
    但是,望海国老皇帝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爱妃花解语,却不是寻常的人间女子。
    这花解语乃是一只千年修炼的狐妖!专会魅惑人心!
    再者说来,一个后宫妇人能有什么远见,因此在这里免不得内侍乘机关节,纳贿擅权。
    又且孔辰与孔贵嫔,结为兄妹,固宠专政。
    当时只晓有江、孔,不知望海国还有老皇帝了。
    檀口歌声香,金樽酒痕禄。
    一派绮罗筵,障却光明烛。
    况是有了一干娇艳,须得珠珰玉佩,方称着螓首蛾眉;翠繻锦衾,方称着柳腰桃脸。
    山珍海错、金杯玉斝,方称他舞妙清讴;瑶室琼台、绣屏象榻,方称他花营柳阵;不免取用民间。
    这番便惹出一班残刻小人:施文龙、沈仙、阳惠蓉、徐哲目、暨慧玫,替他采山探海,剥众害民。
    在望海光昭殿前起临春、结绮、望仙三座大阁,都高数十丈,开广数十间。
    栏槛窗牖,都是沉香做就;还镶嵌上金玉珠翠,外布珠帘。里边列的是:宝床玉几,锦帐翠帷。
    且是一时风流士女,绝会妆点。
    在太湖、灵璧、两广,购取奇石,叠作蓬莱,山边引水为池,文石为岸,白石为桥,杂植奇花异卉。
    正是:
    直须阆苑还堪比,便是阿房也不如。
    望海国老皇帝自住临春阁,妖后花解语住结绮阁,龚、孔二贵嫔住望仙阁。
    三阁都是复道回廊,委宛相通,无日不游宴。
    外边孔辰、江理,还有文士常侍王瑳等;里边女学士袁大舍等,都是陪从。
    君臣宴饮,酒酣之时,命诸妃嫔及女学士江、孔诸人,赋诗赠答,望海国老皇帝与妖后花解语品题,各有赏赐;把极艳丽的,谱在乐中。
    每宴,选宫女数千人,分番歌咏,焚膏继晷,辄为长夜之饮。
    说不尽繁华的景象,风流的态度。
    正是:
    费辄千万钱,供得一时乐。杯浮赤子膏,筵列苍生膜。
    宫庭日欢娱,闾里日萧索。犹嫌白日短,醉舞银蟾落。
    正是因为如此,望海国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老皇帝昏庸无道!
    花解语谄媚惑主!
    众臣子欺上瞒下!
    纨绔儿欺行霸市!
    老百姓民不聊生!
    如此一来,望海国上下一片乌烟瘴气,又怎么能够上下一心,赢得胜利呢?
    即便是有几位忠心为国的好臣子,也被逼的下场极其惨烈!
    君不见,望海国老丞相忠言谏君,落得个血染朝堂!
    君不见,铁甲龙鳞军首领楚阳,被逼的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后来白紫枫评价望海国老皇帝时提到了另一位著名的昏君,张兰表示同意:
    晋灵公不君:厚敛以雕墙;从台上弹人,而观其辟丸也;宰夫胹熊蹯不熟,杀之,置诸畚,使妇人载以过朝。赵盾、士季见其手,问其故,而患之。将谏,士季曰:“谏而不入,则莫之继也。会请先,不入,则子继之。”三进,及溜,而后视之,曰:“吾知所过矣,将改之。”稽首而对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君能有终,则社稷之固也,岂惟群臣赖之”。又曰:‘衮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能补过也。君能补过,衮不废矣。”犹不改。宣子骤谏,公患之,使鉏麑贼之。晨往,寝门辟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叹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不如死也!”触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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