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少年可有婚配?”江老神医舔了一下嘴唇,问了一句很治疗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问题。
    看江老神医问话的眼神,显得很是真诚。容名扬也是认真地回道:“叶哥哥年未二十,未经父母指派,目前尚未婚配。”
    “那,姑娘是那个少年的什么人?”江老神医明显可以看出来,眼前这个姑娘浑身上下透着灵气,非寻常人家。
    “前辈,我……叶哥哥的朋友。算是朋友关系。”
    “那,接下来我便不问了。让那少年自生自灭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生死谁也强求不得。任他去吧!”
    江老神医站起来,就要出门。
    “前辈,请留步。前辈的话晚辈没听懂,先前不是说叶哥哥死不了吗?现在,为何又不管不问了呢?”
    容名扬起身,赶忙叫住问话。
    “先前,为老我只是说那个少年死不了,并没有说可以醒过来。死不了跟什么时候醒过来是两回事。本来为老有个法子,那个少年可以最早一些醒过来,问过姑娘的话,只是跟那少年是朋友关住。那姑娘便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为老也无能为力,没有别的法子能恢复那个少年醒过来了。所以,就让那少年自生自灭好了,天意如此,为老我尽力了。”
    珠儿看这江老神医跟往常有所不同,浑身上下透着气质不是往日江老神医身上可以看得到的。甚至。连说话的口吻都不是那种老气横秋的那种,而是含调侃的成分,眉头一皱,问道:“江老神医,有什么法子,直说就好了。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大家心里都提心吊胆的,江老神医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吧。”
    “我爱怎么说,怎么做,用的着你这丫鬟提醒我该如何?为老我为何听你的吩咐?”
    江老神医对着珠儿鼻子一横,显然,对于眼前这个圣女身旁的珠儿,很是不悦。
    “江老神医,你……我一个丫鬟哪里吩咐你老做什么,刚才只是希望你老有话直说,这如何在你老给解读成了吩咐呢?”
    珠儿就是倔脾气,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她计较这个问题有何意义。
    江老神医轻笑了一下:“我该怎么理解,你也管得着?”然后没再理会珠儿,看了一眼容名扬,道:“你这姑娘是不是诚心相救那个少年?”
    “诚心诚意!绝无二心!”容名扬特意强调自己的决心。
    “那好。不过,这个法子有点冒昧,而且还强人所难,姑娘也可想好?”
    “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容名扬言语很是笃定。
    “好。”江老神医提了一下嗓子,道:“那少年体无脉相,且冰如寒九天。一般苏醒方法必然会伤及脏腑,且有性命之忧。而阴阳相合,可解御寒之法。自古阴阳两极,却可以百般变化。此法万无一失,没有后顾之忧。法之极为。姑娘可听明白了?”
    “明白。”容名扬缓了一下情绪,羞脸绯红。从贝齿中挤出这两个字。
    “那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阴阳?什么法之极为,说的什么呀!”
    陈胖子皱着眉头,听得话一愣一愣的。
    “什么那老头,麻烦叫声前辈好吗?”林翠儿不耐烦地看了陈胖子一眼“前辈说的什么意思,我也没听懂。难道,难道是……”
    叶红年纪尚幼,并不能明白这个江老神医的话中含义。珠儿虽然是个心灵通透的姑娘。一时间竟然也没想到别的地方去。
    “前辈,为何,这事是我可以……去做?”
    容名扬羞于启齿,难为情起来。
    “适才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吗?现在却为难起来?至于为何选你,是因为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运转血脉能够最大限度地是那个少年的身体不受伤害。所以,你是最佳的人选。除此之外,旁人还无法代替。”
    江老神医盯着容名扬,说的每一个字眼都非常清楚。生怕这个姑娘理解不了。
    “七窍玲珑心?古书上有喜凰那神鸟才有……我又不是那神鸟……”
    “你这姑娘,为老救问你一句,那少年你到底救不救?”
    “救!”
    “为老的话听还是不听?”
    “听……还是不听呢。”
    容名扬一时间有些为难。想起叶秋当着圣娘的面拒绝了自己的求婚,现在,在叶秋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样难为情的事情,要是叶秋醒来,知道此事,怕是难堪的紧了。
    但又一想,若是叶秋长时间醒不过来,万一性命不保,自己的那些难堪又算的了什么呢。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道:“一切按前辈的法子来。”
    “不行!”
    不等江老神医说话,就听到珠儿厉声制止道:“我家小姐才是圣郎应该结合的那个人,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样做!”
    “你家小姐醒了吗?”江老神医反问道:“而且,这种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帮上忙。如果,只在乎其他的事情,耽误了那个少年的最佳治疗时间,你家小姐醒了过来,是该怪罪为老的不尽力还是觉得你的矜持来负这个责任呢?”
    “我家小姐?江老神医,我家小姐可是……怎么感觉江老神医帮一个外人说话呢?”
    珠儿看着这个江老神医,显得异常陌生。
    “为老只是尽一个医者的职责。并不偏袒谁。如果有得罪之处,就请海涵。”
    珠儿顿了一下,气的跺了一下脚,道:“这事情我去告诉妇人。妇人定夺之后再做行事。”
    珠儿去告诉阔氏这事情,阔氏想了一下,就说了一句:“一切按江老神医的话做。毕竟,救人要紧。其他的,一切靠后。”珠儿也只能叹几口气。来到江老神医面前,无奈地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被安排在外堂等待,内房只有容名扬和叶秋两人共处一室。
    关好门窗,点上香烛,容名扬褪去了外衣。迟疑了一会,褪去一件内衣。屋外的雨声遮盖了容名扬的呼吸紧凑的声音。
    伸手轻轻地握着叶秋那冰凉的手,自己侧身上了床,把被子拉了一下,盖住了上身。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挨紧了叶秋一点,再一点,叶秋现在期身体冰凉地体温透着皮肤直接传递到了容名扬的全身,容名扬哆嗦了一下,嘴唇都冻得打着哆嗦,但容名扬却是更让身体跟叶秋紧挨一些。完全忘却了自己身体的寒冷。
    外堂坐的几个人桌上叫了点心,叶红吃着,心里想着哥哥遇见容名扬姐姐,肯定是前世修的福分。不然,从哪里能碰到这般对哥哥的人呢。江老神医倒了一壶酒,喝了几口,望着隔着屏风,一个院子后面的内堂,喜上眉梢:“臭小子,这可是老夫一心撮合的良缘,你小子醒来可要你好好感谢老夫一番。不然,老夫在这身臭皮囊里呆那么长时间,可就憋屈死了。”
    酒又喝了两口,脑袋有点晕沉,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林翠儿坐在一边,低着头,捏着衣角,不坑一声。陈胖子心里是替叶秋感到羡慕,也深知林翠儿对叶秋的心思。想说什么,鼓起勇气了几次,终是无话可说。也坐在一边,不说什么。
    珠儿来回走动,看到往日滴酒不沾的江老神医竟然会喝酒,正想说什么,没想到江老神医却醉的不省人事。
    “不就是有个法子救了圣郎吗,至于兴奋的连酒都沾上了。明知道不能喝酒,才几杯酒就醉成这样,像个什么话!”
    珠儿吩咐几个家丁把江老神医搀扶下去。就近找了一个房间,让其睡了。
    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钟了。外面的雨水比前半夜要小的多。阔氏差来的丫鬟说话,小姐醒来了,妇人叫过去一趟。珠儿赶忙应声,出门去了。
    门刚被关上。江老神医就见起身来,起来的只是一团白色的气焰,只见那股白色的气焰模样像极了一个人,就是叶秋脑海里的那个白色光芒的老者。
    但见他伸了伸懒腰,坐起来,坐在房间里的一个长藤椅子上,躺上去。打了一个哈气,这次醒来太久了,真应该睡一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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