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放下手中的东西, 把苏以南翻过身来,摘掉了苏以南腰间的龙形玉佩,然后面色不改的把玉佩揣进自己的怀里。
    易辛站起身来,视线从苏以南的身上打了个转,波澜不惊的停到了她的胸前,轻声说道:要是你怀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发发善心把你给埋了。
    易辛半蹲先来,一只手伸进苏以南的怀里,上下摸索着,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易辛不由的抬起脑袋,注视着苏以南吐槽道:你一个堂堂康国太子,除了一枚玉佩,怀里连一两银子也没有,真是囊中羞涩的。
    咦,易辛感到手心一阵柔软,她不由的惊呼出声,试探性的把另一只手又塞进了苏以南的怀里。
    三分钟后,易辛神色不变的把自己的双手拿出来,她刚刚为了确定自己心底的那个猜测,把手慢慢的从苏以南的脖颈间伸进里面去。
    手中触及之处,光滑细腻,她碰到那个柔软的边缘,手像触电了一样,很快就缩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感太好了,易辛在几秒钟后又把手重新覆上。
    易辛耳边像是染了红色的染料,掌心里传来的一轻一浅的心跳声,让她不由顿愕。
    易辛伸出自己的手,食指按在了苏以南脖子的动脉上,她惊诧道:居然还有气。
    易辛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领,身子向后缩了一下,抱臂斜起眼,把苏以南的脸打量了上下七八下,慢吞吞的叹了口气,易大人,这可真是给我留了个大难题呀!
    杀不杀,易辛拧着眉思索了一会,看着苏以南那张脸,她心里狠不下来心。
    片刻后,易辛摘了一朵野花,杀,不杀,杀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不杀,她说完这个两字,看着手中残余的最后一朵花瓣。
    易辛扔掉了最后一个花瓣,口里轻轻的吐出一个字,lsquo;杀rsquo;。
    易辛趴在苏以南的面前,双手环住苏以南的脖子,深呼了一口气,正准备发力掐死这位康国太子,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她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苏以南凌乱的碎发,抚摸着苏以南的脸颊,轻声自语道:我怎么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易辛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她在脑海里竭力的搜寻却毫无所获,一道银光从苏以南的脑海里飞出,射进易辛的识海中。
    瞬间的功夫,易辛的大脑里匆匆的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
    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心悸,伴随着苦涩的滋味,在她的舌尖上蔓延开来。似曾又有个若隐若现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盘旋,却又听不清呼喊的那个名字。
    易辛怔愣了一下,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易辛再看向苏以南时,手停留在她的脖子上方良久,迟迟没有下去。
    半晌,她深呼了一口气,自语道:算了,想不到康国太子居然是个女子,我就勉为其难先放过你一马。
    易辛说完便转身离去,走了三步又拐回来,想了想,她弯腰把苏以南背起来。
    同一时刻,城郊,四国驻扎的营地。
    侍卫长衣服上的血迹还干透,肩膀上是不是涌出新鲜的血迹。他跪在苏崇俊的面前,把一切东西都说完之后,再次把头埋在地面上。
    他哽咽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未能保护好太子殿下。
    听到侍卫长的话,苏崇俊危险的眯起一道眼睛,视线看向越国的营地,声音冰冷而又刺骨,他说道:好个越国,
    苏崇俊把视线转向侍卫长,说道:孤相信南儿她,一定会还活着,去给孤找!哪怕把这座山给孤翻遍,也一定要给孤找出太子来!
    是,陛下。侍卫长颤颤的站起身,躬身离开。
    就算南儿真的不幸,去了,孤也要见到南儿的尸体。
    苏崇俊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无力的瘫在主座上。
    侍卫长在帐篷前停下来,再次躬身说了声是。
    不远处的越国军营,顾申慌慌张张的来到了易联的帐篷,他紧张的看向易联说道:不好了,易大人,苏崇俊他带着兵马打上来了。
    易联不慌不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袍,慢悠悠的转过身,轻笑道:二皇子,不必慌张,就算苏崇俊打上门来又如何,只要他手里没有证据表明,是你暗杀了苏以南。他就动不了你,现在正值四国签订休战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他苏崇俊主动挑起纷乱,那可是会受到三国围攻的。
    易大人,可是我刚刚看到了苏以南身边的那名侍卫长,他怎么还活着顾申皱着眉头,看向易联说道。
    易联回道:你确定
    顾申重重的点了点,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不停的来回踱步,说道:易大人,我要不要躲起来,苏崇俊那人可是上过战场的,我真的怕他会杀了我的。
    易联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之意,转瞬即逝,他安慰道:二皇子,只要您自己不承认,苏崇俊哪怕心里知道是您做的,他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对,对,您说的是。顾申面上的慌乱之色,退去了不少。
    二皇子,陛下让您去一趟中军帐篷。帐篷的门突然被拉开,一名将士看向顾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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