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也没找许震和张学伟麻烦,拿着校服外套直接走了,他的血也没献成。
    整个献血持续了三个半小时,一个上午都这样过去了,高三的很多人参与,高二的也是,高一满18岁的少,参加的人也少。
    冷震还真没献,他就站在廖卓后面,廖卓抽血,他都背过身,看都没看,直到廖卓填好资料献完血,拿了一把雨伞,冷震才转过身。
    “冷哥,你是晕针还是怕打针?”廖卓搂着冷震的肩膀往教室走,偷偷的在他耳边询问。
    冷震被拆穿索性也不瞒了:“其实也不是怕,就是刚回国那年,有一次跟我哥玩游戏,医生与病人的游戏,我当病人,他是医生,我妈有糖尿病,她一直打着胰岛素,家里有很多针管,她都不愿麻烦家庭医生都是她自己动手的,因为她自己也是医生,我哥偷偷进我妈房间拿了一只出来,往我屁股上扎了很多次,我被他扎的有了心理阴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廖卓都笑死了,试着现象一下冷震小时侯应该比大宝还要好玩。
    往事不堪回首,冷震说完自己都笑着直摇头。
    俩人有说有笑的往教室里走去,并没有到拐角处有人在盯着他俩看。
    中午吃完饭,张学伟把检讨交给了林主任,林主任也没说什么,因为徐阳也没闹,这件事明面上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张学伟心里清楚,越是表面平静,暗地里越是有着惊涛骇浪等着他。
    冷震还在练着球,廖卓没练,在一旁的草坪上,坐着嗮太阳,拿着画板在画画,新的思路出来了,他都是用笔画,电脑画他也不会,其实他没学习过真正的专业绘画,但是可能是天赋,反正画的也还能入眼。
    廖卓的变化真的是全校谈论最多的,卓哥从良了,这几个月来真正的一件坏事都没干过,也没再见他动手打过什么人,也没在勒索过哪个同学,也都知道他跟冷震关系好,榜上了冷震,现在的他也不缺钱。
    学校贴吧上有很多关于廖卓的帖子,廖卓从来没有进去看过,对于他的评价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是好是坏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太阳光太强,暖洋洋的,照的人只想睡觉,廖卓画到一半,突然很想大宝和小宝了,他也不知道大宝在学校能不能适应,幼儿园中午都是强制睡午觉的,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的。
    还没等他把画板从腿上拿下来,手机就响了。
    “喂。”
    “喂,是廖卓吗?我是宋老师,你现在能来学校一趟吗?大宝.....大宝他,情绪有些失控,刚才把一小朋友的耳朵给咬了。”
    “什么...好,我马上到。”
    廖卓心都开始发慌了,拿着画板起身,拔腿就跑。
    “你干嘛去?”冷震发现了他情况不对,赶紧询问。
    “大宝出事了,我去趟学校,你别管了。”廖卓说完都没等冷震回话,赶紧朝着车库狂奔。
    冷震看着他慌张的背影想追过去,但是球赛马上开始,大伙都等着他,他也就没动。
    *
    “你们老师怎么看孩子的,还有这种怪物也居然也能来上学,他家长呢,怎么还不来。”
    女人刻薄的叫喊声从办公室传出。
    廖卓刚赶在办公室就听到了这句。
    “你他妈在给老子说一句。”廖卓一脚踹开了办公室大门。
    办公室还有很多老师都在,中午午休时间。
    “爸爸。”
    小宝急冲冲的朝他奔跑了过来。
    廖卓顺眼忘过去,只见宋老师办公桌前站着两个小男生。
    大宝头扎的低低的,一言不发,也没抬头看廖卓。
    另外一个人小男生被他妈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小男生耳朵上有道牙印还有血痕。
    女人一见廖卓还有些吃惊,看他穿着校服,小宝居然叫他爸爸,更是一脸惊奇。
    “那个,廖卓,大宝他.....”
    “冷暖暖,抬起头来。”
    廖卓看都没看众人,直接打断了宋老师,对着大宝一声怒吼。
    大宝听到廖卓的怒吼声,见他生气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为什么咬人?”廖卓问。
    大宝不说话,眼里已经有了泪花,但是没流下来,眼泪在眼眶里的打转,让人心疼的直哭。
    “爸爸,这张文豪撕了哥哥本子上的妈妈画像,哥哥才咬他的。”小宝赶紧告状。
    “不就是一幅画吗,撕了就撕了,你看看他把我家孩子咬成啥样了,有人养无人教的东西。”女人在一旁连忙叫嚣,谩骂。
    廖卓没理会女人,单膝蹲下摸着大宝的头:“爸爸不是告诉过你,想要多少,爸爸给你画多少,撕了一副,爸爸在给你画一幅。”
    廖卓一开口,大宝突然崩溃大哭:“画多少,妈妈也回不来了,妈妈死了,她死了,她被那个男人杀死了,死了,死了。”
    大宝的突然爆发让所有人都给愣住了。
    廖卓疼的心都在滴血,伸手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们都知道妈妈回不来了,爸爸求你,把她放心底,不要老去想她,多想想爹地,想想爸爸,好不好。”
    大宝边哭边擦眼泪,慢慢的要从廖卓怀里退出来:“爹地说了,爸爸不能抱我的,抱我你会很难受,爸爸你别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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