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白歌冷不丁说道。
    飞天面条能篡改一切科学检测见过,包括自然产物:人眼、神经元等。
    那么在沙漠里,这群人遇到什么荒谬事物,都可能是面条的迷惑。
    宋兰道:“是的,第一批人员进去后再也没出来,甚至连通讯也没有人接。在情报无法得到的情况下,我们派出了军队进入。”
    说到这,宋兰眼睛有些红,失神道:“前后派出了两千人……一个也没出来,上面急了,调动军队以及大量的炸药,轰开了一座火山,火山里流淌出来的,是源源不断的啤酒。”
    “……”白歌静静地听着。
    宋兰说道:“之后,那坨面条就飞出来了,那种虬结在一起的混乱线条,仅仅是看到,就让我们所有人心里难受地抓狂,崩溃的想死。”
    “起初我们没人敢惹它,然而仅仅因为长期直视它,就有上千人精神失常而自杀,或者对同伴开火。”
    “混乱在我们之间蔓延,我们的领队当即立断下令攻击。”
    后面的事情,白歌猜猜也知道,热武器对面条是无用的,想来军队所有攻击在它面前都是笑话。
    白歌强忍住拿出手机的冲动,问道:“你们最后是怎么收容的?还是说它依旧在沙漠里。”
    宋兰说道:“它并不主动攻击我们,我方所有的伤亡,都是看到了它……随后失去理智而死的。意志脆弱的精神崩溃,意志坚强的,也自相残杀。”
    “它仅仅是存在着……就很恐怖了。”
    “我们不能让它就这么存在着,当武器无法对它奏效后,全体官兵发动冲锋,前仆后继地抓住了它!”
    “只要不看着它,那种荒谬错乱的崩溃感就会减轻到最低,靠着绝对要收容它的信念,我们终于发现了它的弱点。”
    白歌问道:“什么弱点?”
    宋兰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它可以被食用。”
    白歌错愕道:“你们吃了它?”
    宋兰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我没有吃,它的质量并不多,大概是几百公斤的样子,可是为了这几百公斤的面条,我们付出了两万人的牺牲。因为触碰它,那种摸着面条的感觉,也一样会让人荒谬到心灵崩溃。”
    “我们是靠着信念与坚持,才终于将它吃光。”
    “活下来的人,也因为短暂地看过它,而有了各种心理阴影,正在首都进行心理治疗。食用过它的人也一样,但并没有身体上的异常,那些面条被消化了……”
    白歌奇怪道:“它没有反抗吗?或许你们并没有杀死它。”
    宋兰道:“不,它应该死了,因为那座广场和火山群已经消失,现场只留下了无数战友的尸体趴在沙漠上。前一批进入那里的小股部队经过检查,也是死于自杀。”
    感觉奇怪的白歌,终于忍不住拿出了手机。
    他看了看收容物地图,在青海并没有红点,首都的红点也没有太多,说明吃了面条的人们没被算入红点,否则那么多吃了面条的人在首都进行治疗,应该有密密麻麻的红点才对。
    不仅如此,他所在的舰队处,除了自己以外,也是没有红点。
    这意味着,这群人没有一个是超自然的,全是正常人。那是真的是不怕死,仅凭着人类脆弱的血肉之躯,一些没有超自然的科技武器,就敢来东海执行收容行动。
    想想青海的事,这群人真的是拿命填。
    宋兰挂着泪眼,冲白歌一笑道:“渡劫者,温和的收容物并不多,像你这样可以将其利用的,更是凤毛麟角。凡是能争取到的人,凡是能谈判解决的收容问题,我们是一定不会动用武力的。”
    “你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又知道收容物的存在,一定也不想看到收容物泛滥在社会上,对国家,对人类产生灾难吧……”
    “请你告诉我们刚才在东海发生了什么,而你的收容物又是什么?”
    白歌微微一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跳过了蓝白社的部分,只说是发现了一个系统持有者,与其决战于东海。
    “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了,陨石、烈焰与核爆,都只是我们战斗的过程。”
    宋兰问道:“那些离开的人呢?”
    “都是系统的被选者,他们除了死亡,没有办法摆脱系统,我已经决定收留他们。”白歌道。
    宋兰惊异地看着白歌,欲言又止。
    白歌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系统在我这,但我不能给你们。”
    宋兰失望地低头,苦苦思索着。
    白歌又道:“你大概是看中了他们的力量吧?我可以选人成为旅客……做个交易如何?”
    宋兰咬着嘴唇道:“你不能加入和谐部吗?我们一定会给你最高的优待,请相信我们!”
    白歌摇头道:“加入是异想天开了,合作吧,这是我的底线。”
    宋兰问道:“怎么合作?如果条件太苛刻,我是没有这个权力的。”
    白歌笑道:“放心,这是双赢。我可以为你们提供被选者名额,让你们的人能进入生存空间获得更好对付收容物的力量。”
    “而你们,则要把所有科学知识、技术资料都对我公开,我说的是所有,包括对收容物的研究报告。”
    宋兰凝声道:“知识?你要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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