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把我的故事拍成电影能入年度十大票房吧,呵呵。
    原来喜欢并不一定让人高兴,有时候让人更加孤独,他一个人好好的。
    如今喜欢一个人倒是如坠冰窖,一定是神在惩罚自己一贯对别人爱意的轻视。
    而他甚至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是谁重要吗?情感博主们说过:喜欢一个人和他是谁无关,甚至和他是什么性别无关。
    对啊,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激灵,自己明明是直男,怎么自己的感情忽然跟扭麻花似的变得这么复杂。
    他在黑暗里呆了很久,又有人来按门铃,他想是张君君来了,本来不想应门,但门铃按得急,他想自己也得跟她交代一下,就了无生趣去开了门。
    没想到门口站的却是甄喜甜。
    甄喜甜和沈山初一打照面,就觉得沈山初很不对劲。沈山初一张脸了无生趣对着甄喜甜,转身回到沙发上,甄喜甜随手开了灯,表示自己很无辜,不知这位大少爷哪里寻来的晦气,却在自己身上发脾气。
    甄喜甜摇头感叹女人就是这般命苦,蠢男人在外面碰了一头灰,回家就把气出在黄脸婆身上,还好自己不是黄脸婆,是驰名中外的富婆。
    最终在甄喜甜的连环逼问下,沈山初终于说:我有个感情烦恼。
    就你还能有感情烦恼?甄喜甜大惊失色,如听到天方夜谭,以为他一辈子只能爱他自己。
    沈山初不语,仿佛是谁透露了股票内线交易给他,一对外说自己就得坐牢去,他特别煎熬,非常不想说但又特别想说。
    甄喜甜看他如此纠结,脑子一转:和顾云霄有关?
    沈山初哼了一声。甄喜甜知道自己喜获正确答案,继续问:还有呢?然后呢?
    沈山初道:然后没有然后。
    甄喜甜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不告诉自己,沈山初心想如果她知道了她要怎么嘲笑我,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沈山初想了想,自己得摆脱这个困难的处境,至少有个可以讨论的对象。
    如果要告诉一个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同性,那这个人也只能是甄喜甜,连张君君都不能知道。他道:我和顾云霄谈了。
    甄喜甜疑惑道:谈了不是件好事吗?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升腾起种奇怪的不安,言下有隐隐的担心,觉得他的下一句也许就是个炸弹。
    沈山初道:我想事情是相反的,不是他喜欢我。
    甄喜甜听了半天没明白相反是什么意思,好一会才不可思议地道: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沈山初没想到甄喜甜是这种反应,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天天在那边说来说去。
    因为甄喜甜一时之间竟然也有点手足无措,表达艰难。
    沈山初心想这人也觉得兹事体大了?平时老爱开自己和顾云霄的玩笑,事到如今,反而比自己更慌张。
    甄喜甜好不容易才组织起语言,站起来说:因为从未觉得你有这种倾向。你是不是因为我说话没个把门的,被我误导了?是我该死。我平时玩笑开太大了。
    甄喜甜此刻非常后悔以前自己胡说八道,百无禁忌。因为她知道沈山初从来没这方面的倾向,此刻听到沈山初自己说出来,简直颠覆自己的固有认知,心情根本不是简单的后悔两个字可以说完,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会这么后悔。
    沈山初倒是没想到甄喜甜把这当成一个错,又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摇摇头安抚她:不管你的事。你冷静一下,从没听说过玩笑话会让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
    可是甄喜甜欲言又止。
    沈山初很认真地说:本来感情和性向就是线性流动的,以前不喜欢,不见得现在不喜欢。如果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也就认了。
    甄喜甜艰难地理清接收这些全新的巨量资讯,才多久不见,怎么他这里就认了?她问道:顾云霄知道吗?
    沈山初摇头:他当然不知道,我也是刚想明白的。
    甄喜甜连忙道:你确定你想明白了?可能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沈山初没说话,站起来走向餐桌:你来都来了,喝点酒吧。
    他看着顾云霄送来的红酒,他拿着看了一下,酒的年份是自己的生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到底舍不得开了喝掉。放了下来,从酒柜里另外找了一瓶开了。
    甄喜甜坐在那里,独自茫然,也许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心头竟然和沈山初一样千头万绪,不知为何有一种自己要失去一个亲密好友的错觉,她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可能是因为和甄喜甜分享了自己的心事,他的情绪反而奇怪的重新好起来。
    他倒了酒,看着其中的杯光潋滟,他说:也许我搞错了,明天起来,就不一样了,也许根本我神经错乱,胡思乱想。
    甄喜甜说:那如果没有搞错呢?
    沈山初理清楚了,反而高兴起来:那也是个好事,我从来没喜欢过一个人,高中的时候那个顶多算暗恋吧,结果她来跟我告白,我立刻幻想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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