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宁却一点都不买账,淡声说:霍上将,我们早就离婚了。今天是我不对,自己送上门自取其辱,不过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所房子。
    路远从雕花铁艺大铁门里出来,听见这番话,他眼神黯了黯,缓步走到宋锦宁身边,说:宋所长,绍恒的车在那边,让绍恒的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路远过来的时候,坐的阴世雄给他派的车,说是霍绍恒的车,也没有错。
    宋锦宁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朝路远指的那辆车走去。
    霍冠辰知道宋锦宁这人说话算话,她这么决绝,看来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急得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锦宁!你不能现在就走!你听我解释!
    路远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摁住霍冠辰的肩膀。
    霍冠辰只觉得肩膀一阵酸痛,手臂跟着麻痒难当,手指不由自主松开了。
    宋锦宁挣脱霍冠辰,立刻快步来到路远来的时候坐的那辆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迅速说:先送我回家,高能物理所。
    那司机已经听见路远的话,探手从车窗里出来,朝路远打了个手势,然后发动了汽车。
    汽车咆哮一声,迅速驶离军部大院。
    路远这才放开霍冠辰的肩膀,警告他说:你已经跟宋所长离婚了,是男人就别继续再说这种恶心的话!以后我再听见,信不信我会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呵呵,果然是对我的妻子早有企图。霍冠辰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臂,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为了这个女人,连霍家的姓氏都不要了,也是处心积虑,用心良苦。可是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得逞!
    路远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就当我死了。这十八年,你们不早就当我是死人了?别跟我提霍家,我说了,我这人没有多余的感情给不相干的人。
    你是上将,你给我小心点儿,稍有行差踏错,等着你的,就不是一顿揍这么简单了。
    霍冠辰背起手,仰头看着路远,嗤笑一声,知道我是上将就好,霍大校,既然你不把自己当霍家人,那你今天跟我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对首长不敬。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顾念之和路近跟着从雕花铁艺大门里走出来。
    听见霍冠辰的话,顾念之知道,路远和霍冠辰,算是真的撕破脸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惋惜。
    霍冠辰一直对她不满意,总觉得她是没有家世的孤女,不能给霍绍恒带来官场上的好处,因此不赞成她和霍绍恒在一起。
    还曾经给霍绍恒介绍过好几个女人相亲
    更别说她在德国出事,后来求救无门,跟霍冠辰的故意放任拖延,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顾念之可是很记仇的人。
    因为霍冠辰是霍绍恒的亲生父亲,要报仇大概是不可能了,但她绝对不喜欢霍冠辰,装都不想装。
    路近看了霍冠辰一眼,突然问道:你是上将?
    霍冠辰对路近视而不见,根本没有跟路近说话的意思,就当没听见一样,转身进屋里去了。
    气派辉煌的雕花铁艺大门在他身后缓缓阖上,他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
    活该
    顾念之暗暗腹诽。
    因为宋锦宁已经做路远的车走了,路远就只能坐顾念之和路近的车。
    三人坐进去之后,顾念之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好奇地问:霍上将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宋女士勃然大怒?
    这次不仅是生气,而且是断交了。
    路远没有说话,路近快言快语地说:你说霍冠辰?他说宋女士是破鞋,说路老大拣他的破鞋
    住嘴!路远厉喝一声,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转述也不可以!
    顾念之听得嘴都合不拢了,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话实在太过份了,不过再想想宋锦宁那十几年里受到的折磨,顾念之又觉得这种话其实程度还算轻的。
    至少比不上那十六年里,宋锦宁经历的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她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叹了口气,嗓音脆嫩动人,路总,您也别生气,其实这种话只是听起来难听,但事实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念之,这种话没什么大不了?你的三观呢?路远坐在车后座,微愠说道。
    真的。顾念之打着方向盘,上了大路,其实宋女士病了十几年,神志不清,记忆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就在那十几年里,她受到的精神和**折磨,远远比这一句话要严重得多。
    路远的心都揪起来了,他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说:你跟我仔细说说,宋所长生病的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念之看了一眼后视镜,轻声问:我以为霍少都已经跟您说了。
    他就说了罗嘉兰借照顾之由,虐待他母亲,并没有说得很详细。
    好,那我就补充一下细节。顾念之对这件事还是有发言权的。
    罗嘉兰虐待宋锦宁的事,还是被顾念之一手揭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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