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叁章
    那人跨过阴冷街道,准备绕过一辆靠站的公交车。
    天气凉得他缩紧双臂,偶然抬头,眼光便与车尾靠窗的一名男性碰上了。
    男性的上身时不时有不易发觉的抖动,他用手背抵住唇,缓缓握紧了拳,又放开,脸上装得自然无异。男性俯低眼,瞥向他,阴沉的轻佻在脸上露出一个纨绔的眼神:看什么?
    又不是特意看他。那人飞快低下头,直接离开。
    公交车开动了,轰鸣声盖住一声漫喘。
    男性慢慢偏回头,声音很燥;“夏月。”
    夏月捂住他的嘴,压声在他耳侧,声音缓缓:“嘘,前面有人。”
    谢冷雨按住她底下的手,脸沉着,嘲讽:“原来你没瞎。”
    现在她就像个饱读诗书的土匪,就拽着那玩意死也不放。真被她搞得晕头转向,不是恶心?不是不待见?那你现在拿什么身份敢去碰我?!
    夏月呼吸在他太阳穴上,眼睛瞅着痣,可爱。手指圈上圈下,挑弄这根不听主人话的小弟,让它慢慢勃起。
    她说不是你让我热?
    这不是男人的特权,是个人类,就有破坏的基因。破坏安静、破坏正经,一双耳朵就爱听他极致兴奋又压抑的喘息,破坏谢少爷之前傲慢的小脾气。
    整座车厢,他的媚态开始蔓延,深夜,这一晃一晃的吊环都衬得场景色情。
    他气息不稳,声加大了:“放开。”
    不正常的声音。前面的人突然半侧了身,看向两人。
    谢冷雨飞快扯过衬衣,盖好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又用同一招瞥向那人:看什么?
    他和她都因这瞬间的转头,心猛地错跳一拍,高倍敏感让两人不自主地轻轻呼吸。紧张、小心、刺激,血液流速加快,他的小腹一阵发热。
    一小会儿,前面人慢慢转回去。
    他便看她。用力看她,让眼深下去。
    又整个人,一下被射穿。
    她的脸太有欺骗性了。总用一种清淡的高洁面孔示人,比庙里尼姑还无欲,就是个永远的新娘。看看这张寡欲的脸,你敢都不敢想能有这种事。
    夏月!
    谢冷雨的唇上咬出齿印。
    夏月感觉他又是那个操场上踢球的少年了,浑身有活气,没人敢忽略他。
    那年夏日,最后一战,他绕开重重阻拦,终于一脚进球,难以置信地挽回败局,第一瞬间就是去找她,转过头,第一时间就能找到她。他招摇地对她笑,第一个分享喜悦的人是她。
    当时,他整个人在热烈的阳光下就像一枚丰硕的橘子。
    仅仅只是那种转头,那种笑,那种青春。她一下就起了难以启齿的心思:
    想把这个比她小的谢家弟弟,慢工细活地榨成橘子汁。
    这个念头,往后折磨了她很久。她用了很多理由才摆脱那天的感觉。
    现在,莫名其妙又来了。
    谢冷雨的性器挺壮观,尺寸略宽,长度不凡,一想到它不近人情地去撑胀那点小缝,身体就美妙地害怕,本我瞬间跳出来。对于性交的发展,估计老天也没想到:反了!反了!我创造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们去繁衍的,不是让你们去享受的。
    她揉他两个储精袋,又上下握动他的茎体。
    谢冷雨又开始拒绝了,箍住她的手不让动。
    真是折腾人。还跟以前一样毫无章法,手劲该快时慢,该慢时快,弄得他乱起火,还疼,又泄不掉。她不是有个前男友?怎么手法还那么烂。
    这两年,他居然还能发育。夏月用手比了比,眼光失焦在他脖颈上,自然脱口:“LP。”
    谢冷雨:“什么?”
    “Long  Play。”她立马说:“立体声黑色赛璐璐质地的密纹唱片,突然想到的词。”
    “嗯?”莫名其妙,不信。“LP是别的意思吧?”
    “你是不是骂我?”
    夏月没有说话。
    欺负他英语不好。谢冷雨又燥了:“千万别让我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沉默一会儿,她说:“P是Penis。”瞥他一眼。“LP的意思是长脖子。”
    难怪盯他脖颈看,他撑起脸,看去窗外:“我知道我是天鹅颈。”
    再甩出她的手,冷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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