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餐厅是会员制,为了某些大人物能放心地商谈机密而设置的,而隐藏的包厢更是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够知道,更别说使用权了。
    什么人!堵在门前的男人立刻拔枪,然而却被坐在餐厅中的人挥了挥手制止了,用那种东西是杀不了他的哦,不想死的话,还是回来吧。
    裹着厚厚的大衣,背对着大门的男人说:真亏你能找到这里啊,我还以为这一次你一定追不上来了呢。可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之意。
    老鼠确实能够遍布各地,不被人察觉地捡些别人不需要的垃圾。封火将门反手带上,缓步走进房间中,此刻他还是笑着的,可那笑容中却多出了些别的东西,这份不同令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与进入包厢之前截然不同了,但要寻找一件醒目的东西,还是虫子更加擅长。更何况,连晚餐都为我准备好了,我可没有错过的理由啊。
    他拉开那个男人对面的椅子,或者说这张方桌之前也只摆了这两张椅子,摆明着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魔人费奥多尔middot;陀思妥耶夫斯基静静地看向他,和他唇边深深的弧度,也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你不需要紧张,我只是在这座城市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来亲眼看看而已。
    他说着,便将一叠文件推了过来,封火抬起眼皮瞄了眼表面上的那一张,就猜到了剩下的资料内容,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最上面的那张资料,右上角贴着的照片,封火在不久前亲眼见证了那张脸的主人在自己的面前化身为火焰。
    加具土命的异能力者,在一个月之前,都是毫无疑问的普通人。但某一天,他们的命运发生了变化,突然获得了异能力,并且开始虔诚地信仰着对应的神明而速秋津组织也是一样的,一夜之间的身份转变,如同童话一样。费奥多尔的身体前倾,他凝视着坐在对面的封火,状似友好地一笑,我实在是太在意了,到底是怎样做到的呢?
    封火却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手上厚厚一叠的资料的边缘处,浮现出一丝黑色,而整座房间的灯光也随着那黑色的出现而开始晃动着,有节奏地忽明忽灭着。守门的男人总觉得那闪烁的节奏十分的熟悉,他无法克制地紧紧盯着那如同有生命一般蔓延着的黑色,那到底是什么节奏呢?
    咚,咚,咚
    并非是在什么物体上涂抹出来,而是将一切光源都吞噬的黑色,不知何时吞没了资料,延伸至了他的面前。
    对了那是心脏跳动的节奏啊。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接着,一切色彩都开始从他眼前褪去,他好像沉入了什么柔软的梦境中,只想闭上眼睛不再醒来。
    喂,醒醒。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被人泼了过来,男人这才从那梦境中挣脱过来,他踉跄着倒退到墙边,跌坐在地捂住胸口大口呼吸着。此时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茫然地望向那个坐在魔人对面的少年。
    也许是因为包厢内的灯光偏向于黯淡,那个人银白色的发丝,在此刻竟然镀上了一层冰冷的灰色。
    本来想吓唬你一下,但看来你根本不打算救他嘛?真是无情的老鼠啊。封火从他身上收回视线middot;,颇感无趣地撇了撇嘴,拖长了音调略显懒散道:啊呀,真抱歉,一不小心把你的红茶弄洒了呢。要我赔你一杯吗?
    喔?我还以为你是想报复他的无礼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必要阻止吧。费奥多尔微微一笑,没关系。你想喝什么也不需要客气,随便点吧,不过,在那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如何?
    封火啧了一声。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呢?随便想想就知道吧,这么做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好处啊。他十分放松地向后倚去,高级餐厅的柔软靠垫承接住了他的身体,而他就这样肆意地将双腿跨上了桌面,两臂枕在脑后,眯起眼睛咧嘴一笑,你一定以为我得到了书吧?完、全错误。有那种东西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呢。
    费奥多尔并不在意他的动作,安静地听着他说话。封火也不在乎他眼中的探究意味,但我要是不回答的话,老鼠你一定会想尽办法骚扰我吧,真可怕还是告诉你好了。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要是你真的会害怕的话,我也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去想办法甩掉你了啊。人类总是难以注意到过于微小和过于巨大的东西,对老鼠是这样,对虫子也是这样。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啊。封火笑容加深,他的语调又变得很轻而柔和,带着几分戏剧特有的夸张色彩,老鼠啊,你认为,异能力是从何而来的呢?
    费奥多尔一怔,接着一个荒诞的想法从他脑海中闪过。
    不是获得了异能力,进而信仰神。他轻声道,而是信仰了神明,才获得了那样的力量吗?
    作者有话说:
    演员又开始了,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两个人的对话只能听一半,都在演并且诱导对方罢辽。
    开头提到的花莲是冰系的异能力者,16岁小说里提到过的,森先生派她去和中也打配合对付那个组织,不过那个组织和另一个组织干起来了,所以森先生决定先观望,等他们打完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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