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恢弘的宫殿中,弥漫着熏香清浅的味道。
    层层帐幔之后,一个容貌堪称绝艳的少女靠在床上的软枕中。
    她面色苍白,明艳的容颜上看不出一丝血色,就连那对形状漂亮的唇瓣上都泛着虚弱的白。
    几个太医打扮的臣子跪在地上,为首的太医颤颤巍巍地抬起手,隔着丝帕为床上的少女诊脉。
    静默片刻,又重重磕了个头,“殿、殿下,臣等无能,殿下如今法力几乎散尽,除却寻一个木属性的炉鼎,为殿下疗伤,臣等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法子。”
    床上的少女静静看着他们,眼眸中是如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或许是历经了大悲大喜,她已经对这些事做不出反应。
    殿内静了良久,叶瑾诺才重重躺回软垫,单手捂着眼睛,冷声道:“一群庸医,宣水元素左沛然觐见。”
    身旁的侍女福身应下,顺带将地上几位战战兢兢的太医清出了凤华宫。
    叶瑾诺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的记忆停留在五百年前。
    那年天界宣战,她身为魔界唯一的公主,率十万死士迎战。
    她赢了,也因着那场大战身负重伤,长眠至今。
    醒来时候,法力散尽。
    她不敢信太医的话,五百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除却这凤华宫里的侍女,这宫中她谁都信不过。
    水元素左沛然是三界闻名的神医,也是她兄长的密友,是她的好姐姐,姐姐定不会骗她。
    不等左沛然赶来,只听殿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陛下到——”
    叶瑾诺怔愣片刻,便连忙撑着身子,想起身迎接。
    可这不争气的身体实在羸弱,她才撑着床半坐起来,便见一片玄色衣袂落在床边。
    “躺下。”造物主神的话语一如当年那般冰冷,他抬手将想起身见礼的小女儿按回床上,双指并拢按在她额前,细细探了探她的经脉。
    “父神······”叶瑾诺从苏醒到现在,撑了那么久,却在见到父亲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委屈,不甘,又那么害怕。
    玄湛垂着眼,拇指轻轻拭过她眼角,“无妨,你内丹元神皆受损,法力留存不住也不是怪事,待这两日寻个合适的炉鼎,替你疗伤,不出两年便可恢复了。”
    “儿臣······不想要炉鼎。”叶瑾诺闭上眼,倔强地侧开头。
    她的修炼之道中,从未有过什么炉鼎,她也不需要。
    心高气傲的妖魔,谁会选择用炉鼎来提升自己的法术?
    “曦玥,你在耍什么脾气?”玄湛话语淡淡,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如今天魔二界虽说握手言和,但那点表面上的平静,根本就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现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让曦玥公主快些好起来,恢复至五百年前的鼎盛时期。
    叶瑾诺深深吸了口气,睁眼看向父神时,却又忍不住哽咽:“儿臣何至于无能到,需要用炉鼎才能让身子康复?然姐姐已经在路上了,待然姐姐给儿臣开两副汤药,儿臣自然能······”
    “曦玥,魔界存亡之事,你当真要儿戏吗?”玄湛打断她的话,淡淡问她。
    “儿臣······”叶瑾诺话语哽住。
    她垂眸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答道:“儿臣知错。”
    五百年前她为庇佑这芸芸众生,险些丧命。
    她身为镇国公主,不能放着那么多臣民不管。
    如今局势不稳,她哪怕舍弃脸面,去用从前最看不起的法子,也要尽快好起来。
    否则民心不安,社稷不稳。
    “且先歇着,今夜我会给你找好合适的炉鼎,儿戏之言,再不必说了。”玄湛见她应下,便也不再多言,起身便又离去。
    徒留叶瑾诺靠在床上,眼眸失神。
    实在······荒唐。
    她多年前靠才学和胆识得到主神青睐,被封为异姓公主,权势地位她什么都有,到后来不惜以命相护魔界,是她应该做的。
    没成想史书里留得一世英名,如今苏醒,又要自己亲手毁了那一世英名。
    她瞧不起炉鼎修炼之术。
    一男一女,阴阳互补,其中一个属性在五行之中生另一个属性,靠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修炼,叶瑾诺嫌丢人。
    可如今听父神的话,她又不得不捡起这个看不起的法子,来修复自己的身体。
    可笑至极。
    。
    是夜,叶瑾诺独自靠在床边,看着烛火出神。
    然姐姐已经来过,为她把了脉。
    三界闻名的神医给出的诊断和结果,都与父神说的无异。
    她没有选择,只能坐在自己的宫殿里,等着父神为她找寻的炉鼎前来侍奉她。
    出神良久,叶瑾诺听见主殿的大门被侍女推开。
    她抬眸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素净青衫的青年走进内殿,行至她身前,俯首叩拜:“微臣叩见曦玥公主,殿下万安。”
    那声音温润,如无暇美玉,流入心间,无端便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温和感。
    叶瑾诺垂眸看他,青年跪得虔诚,额头抵地,她无法细看他容颜。
    “起来说话。”叶瑾诺对炉鼎没什么好感,但眼前青年谦卑温和的模样,让她心中的烦躁少了许多。
    “谢殿下恩典。”青年郑重说罢,才缓缓起身,低着头站在叶瑾诺身前。
    叶瑾诺抬眸看他,不过一眼,险些便坠入他那双如星辰般的双眸。
    眉如墨画,眼似星辰,一身儒雅书生气,若是不看他朴素衣装,打眼瞧过去,便真真应了诗里那句“君子世无双”。
    “你叫什么名字?”叶瑾诺心中暗叹,这样的青年终究也沦为炉鼎。
    对他怜惜,语气也就随之放缓。
    青年拱手行下一礼,温声答道:“微臣姓唐名弈,字墨熙,殿下如何唤微臣都可以。”
    礼数周全,答得也字字都在礼上。
    看他一身书生气,若是做官,许是能有更好的路。
    叶瑾诺垂下眼眸,又问:“今日来是做什么的,你可知晓?”
    “回殿下的话,聂公公已经知会过微臣了。”唐弈低头抿唇笑笑。
    他生得俊朗,低头抿唇笑时,眼角眉梢流转着的,尽是儒雅温润之气。
    这么耿直坦然的回答,让叶瑾诺险些接不上话。
    她眼睛一闭,在床上躺平,“该做什么,便做吧,本宫没有力气。”
    说着,又觉自己可怜,沦落到这个境地。
    “恕微臣冒犯。”见她勉强模样,唐弈轻轻叹息。
    告罪一句,才坐在床边,伸出掌骨分明的右手轻解她身上小衫。
    叶瑾诺眼眸半阖,低垂下的目光瞧见他微微发颤的指尖,不由又觉好笑。
    瞧着淡然镇定,临危不乱,实际还是紧张的。
    但她不愿多言,也便装作没看见。
    唐弈很规矩,知道自己用途是何,并不多碰她。
    只是解了她的小衫罗裙放在一边,瞧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不由又紧张地干咽了一下。
    她生得漂亮——或者漂亮这两个字,压根不够形容她的美。
    身段标致,容貌绝色,那裸露的大片莹润肌肤,让唐弈觉得,自己碰她便是罪过。
    唐弈又在心里默默告罪,才小心翼翼分开她的双腿,瞧见那粉白无毛的软穴时,又是一怔。
    和······聂荣给他的小话本里,怎么不一样?
    女子这处······不是有毛发生长的吗?
    叶瑾诺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目光落在何处。
    她一阵脸热,羞恼开口:“要做就快些,耽搁什么?”
    “微臣知错。”唐弈连忙收回目光,脱了自己身上衣物,跪在她双腿间。
    思量片刻,抬手一道掌风灭了烛火,又用法力将床边帐幔落下。
    叶瑾诺陷入黑暗之中,睁眼看他时眼前只剩模糊轮廓,“你做什么?”
    “恕微臣冒犯,微臣只是怕羞。”黑暗中,青年温润嗓音显得更加温柔,将她心底羞恼一点点压下。
    叶瑾诺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他······还挺会照顾人的。
    知晓她放不开,便让黑暗将他们吞噬。
    不去看,便不觉那么羞了。
    而叶瑾诺也终于能睁开眼,在黑暗中看他身形。
    好似不像普通的书生那般羸弱,隐约能瞧见些肌肉,像是有底子的练家子。
    出神之际,叶瑾诺只觉下身被个又硬又烫的物件顶到,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上变得更热。
    “恕微臣冒犯。”他又告罪。
    “你要做就快些,磨磨蹭蹭······啊!”
    叶瑾诺还在细碎骂他,忽觉下腹胀痛,顿时惊呼出口。
    该死的······什么物件,怎么这般大?
    撑得她那处像是快裂开一样,又疼又麻。
    见叶瑾诺反应不对,自己身下阳具又被她的软穴紧紧夹着,唐弈额前渗出薄汗。
    心中忽地一惊,他哑声开口问:“殿下······是初次?”
    “那不然呢?!”叶瑾诺疼得话语都带上哭腔,凶了他一句,又疼得只能吸鼻子,“哪个下贱东西配碰本宫的身子?”
    若不是······若不是她身负重伤,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唐弈身下肉根只进了一半,进退两难之间,他只能咬着牙开口:“殿下,得罪了。”
    叶瑾诺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下又是一阵胀痛,撑得她头晕目眩,险些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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