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的唢呐声 作者:一缕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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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一样的孤独无助。我寻遍了整个鸡场,甚至连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见到甫叔的影子。

    一阵巨大的恐惧袭来,我预感到甫叔出了什么意外!

    我赶忙走到闵老板家里,询问他们知不知道我甫叔的下落?

    老板一家人都在家看着电视,老板娘一个人在厨房忙着夜饭。

    他们也是一点都不知道。

    老板赶忙骑车随我来到鸡场。他们最先是看了一遍鸡场里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然后才是帮我着急地找人。

    我们首先找遍整个大元村。

    现在整个大元村的人几乎全都认识我们叔侄二人。我们逢人就问,但人人均是摇头不知。

    找到半夜时分,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屋。

    也没心思做饭吃,勉强烧热水洗漱一下,我就爬上小楼上床睡觉。

    小楼上的情景还是原样,连被盖都是随意铺着的样子。我的眼里流着泪,掀起被就准备躺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床上的被盖下有一些东西。

    是一张写着字的纸和一本存折,还有一些现金。

    纸上面的字是甫叔写的!甫叔那俊秀飘逸的笔迹,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我颤抖着双手捧过那张纸上的字来看。

    只见字条上甫叔清秀的笔迹写着:

    “水山,原谅叔不辞而别。

    叔知道你看到信会痛不欲生。叔又何尝不是。但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长痛不如短痛。水山,望你能坚强些。

    你的家是你最终的归宿。你的妻子和儿子比我更需要你。看着你家庭破碎,妻离子散,我每天都活在一种负罪之中,我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

    好侄儿,感谢你给了叔这么多年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么多年的爱。叔这一生无法报答你。但愿来生我们不再是这种人,但愿来生你我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但愿来生你我还能再相逢,那时我们再结成男女异性夫妻,在光天化日之下过堂堂正正的夫妻生活。

    这一生你我可能无缘再相逢。你不要找我。你找不到我的。

    吴良甫  ”

    信的末尾,是一块块斑斑的泪迹,已经干了。

    我的泪又流下来,又把信纸打湿。

    我忽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出门去,对着茫茫黑夜,哭着喊道:

    “甫叔!你出来吧!我知道你一定还在这里看着我!甫叔,我不能没有你啊……”

    我急切地举目四望,可是黑沉沉的夜空中,除了飞掠而过的几声夜鸟的啾叫,又哪里有甫叔的半点声息?

    这一夜,我在外面守着。虽然因过度的疲惫而有时朦胧睡着,但只要四周稍微有一点声响,我就立刻睁开眼来,我多么期望甫叔会意外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二天未天光,闵老板就来到了鸡场,我把甫叔留信的事告诉了他,老板听后摇头叹息不已。

    我向他请几天假要去寻找甫叔。他同意,说:“我们自己在这里照看几天。希望你能找到。万一找不到的话,你还回来。我这里不能没有你……”

    说完,我胡乱地弄了一点东西吃,骑上平时我上城里买鸡药用的一辆旧单车就出了门。

    能去哪里找呢?一般来说只有尽可能去找到老乡和熟人去打听,至少可以放出信去,以后再等待返回来的信息。可是我们在这里几年,过的是近于隐居的生活,平时基本不跟老乡们来往。所以我能认识的熟人和老乡很少。

    我只能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走乱看,见到疑似我们家乡地方的人就问。但是一天下来,毫无半点消息。

    第二天,我去了凌清风那里。他听说了这个情况,也是郗觑不已,又不禁深深为我担心。因为甫叔身上没带走一点钱。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身无分文行走在江湖上,会是一种怎样的处境呢?

    凌清风不住的安慰我:你不要太着急。我看你甫叔是个行事稳重的人。说不定他早已准备了去处,所以身上不带钱也没关系的。

    “我们家乡在这里有很多人,我大都很熟悉。我向他们都放出信去,只要你甫叔在哪里出现,就会有信的。”

    因此凌清风也同我在外走了一天。虽然仍是毫没结果,但有他给我说着安心的话,心里还是宽了一点。

    又寻了两天。这一天,我骑着单车在广州天河的一个物流转运站前经过,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人从里面的大门走出来。

    见到他,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但是见到这个人我又不可避免的深感尴尬,正想脚下用力快快蹬动车子逃离出去,那人却同时也见到了我,虽然他也深感意外,他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叫道:

    “ 水山,你怎么在这儿?你要到哪里去?”

    没办法,我只好停下车来,和他招呼:

    “子言,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你。”

    子言说:“我在这里上班。你这是去那儿呀?”

    我没告诉他自己是去寻找我的爱人甫叔的,只说是有事路过此地。

    “好几年没见你了。有些话我好想跟你说说。有空吗?”

    “好吧。”

    子言把我的单车推进大门之内放好,带着我出来,来到附近的一处街心花园里,拣一处树荫下的亭子里坐下,我和他有意的隔着一点的距离。

    子言说:“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往了。”语气之中充满无奈。

    看起来,子言这些年在广州混得很好。

    他的个子似乎也长高了些。人很是精神,显得比过去更帅气,更精明。穿着虽然随意,一件短袖的白衫衣,衬着水白色的长裤,一双檀香色的运动鞋,配以他那俊秀的面容,挺直的身材,是那么的得体、洒脱。

    “子言,你真是出脱得越来越标致了。”

    “你也一样。水山,要不是我们现在这么尴尬的关系,我还真想做回你我从前的样子。”

    “你——?唉!”我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子言,你现在过得很好吧”

    “说起来是不错。我在这个物流里做经理。每月工资有五千元左右。另外还有一些奖金,补助之类。物质上是基本能保证需要了。就是精神上寂寞得很。我与妻子向来不好,三天两头打打吵吵,我们现在分床而睡。我发现我比以往更加喜欢男的。但是又没有一个人让我看的上眼。水山……”子言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阵,子言才接着说:“水山,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你给了你儿子十几万块钱,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我只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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