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反而那两份u盘里留下的音频通话记录,儿子的声音都是被变声处理过的,根本听不出来是谁,只要自己主动承认人都是自己杀的,最后再自杀,相信警方巴不得赶快结案,不会再追查下去了。

    对,一定会是这样。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与儿子有什么纠葛,但是既然有人要她死,自己这样,其实也是变相救她一命,最后的最后,就让他再多给自己积点德,希望老天爷保佑,他的计划,一切都会顺便吧。

    外面开始有人喊话了,只要他不回答,相信很快就会有冲进教室,看看他跟人质是不是已经双双血溅当场了。他等的,就是他们进来。

    李风扬这辈子都是无能的,空有脾气,没有本事,但今天,他显然不是。他很耐心地等着郭建峰带人进来,确认他确实是主办案子的警察,一字一顿地承认了,前前后后四个人,都是他跟孔怜花密谋杀害的,动机很简单,孔怜花要找回场子,王爷驾到夺了他的面子,他就要他的命。至于其他,都是附带伤害,本意并不想杀这么多人,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而李风扬自己杀人的原因就更简单了,为了钱,他得了绝症,快要死了,没钱治可能会死得更快,求生欲让他不顾一切,反正不治病是死,杀人被抓还是死。

    李风扬的态度很诚恳,语气很平和,郭建峰询问一些细节,他也都一一答了上来,前后对应,没有出入,可信度很高。

    正如他猜想的那样,警方的确急于结案,因为孔怜花的失踪,x市两大家族几乎快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孔家上上下下都怀疑孔怜花的失踪与王家有关,而且他们又不是警察,还得凡事讲个证据,他们这么认定,便是不找到人不会甘休的。而王家身上,打着受害者的标签,死了的,是他们家的儿子,如果警方任由孔家施压,一点都不做为,指着王家忍耐退让绝不可能,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两家斗得你死我活。

    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郭建峰身上,如果眼前这个自称为李风扬的男人真的是凶手的话,案件告破,孔怜花是幕后主使,相信孔家人也没有底气再闹了吧,至于王家,还得好好安抚。

    但是郭建峰还有疑问。

    孔怜花失踪的时机太巧合,由不得他不多想,是不是孔怜花先听到什么风声,自己的所作所为终于到了纸包不住火的这天,害怕自己家里再有权势也兜不住,先一步逃之夭夭了。可为什么孔家闹得如此厉害,欲盖弥彰也有些过了啊。而且孔怜花跑了,李风扬不是理应更安全吗?他老老实实眯着,以警方现阶段掌握的证据,仅知道孔怜花有可能涉案,半点不知道原来凶手不止一人啊,他自己跳出来,不是正好自投罗网吗?世界上有这么笨的嫌疑犯?

    既然觉得李风扬的行为不合理,那就问他,看他有什么解释,多简单。

    李风扬只沉默了一会,有些无奈地回答:“家丑不可外扬,其实我是不想说的。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儿子从小到大有爹跟没爹一样,长到现在,恨我入骨。我以前不在乎,只贪杯中物,觉得儿子这种生物,有与没有又如何。可是后来我得了要死人的病,一个人发高烧四十多度,躺在床上特别难受,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想起来的,还是我儿子。”

    “如果我以前对他好一点,现在至少还有个人端茶倒水得关心我,如果我尽到一丝做父亲的责任,我们父子的关系不会恶劣到现在这个地步。人常说做姐妹是有今生没来世的事,其实做父子的,大约也不会再有来世,或者,如果真有的话,相信我儿子是打死都再不想做我的儿子了吧。”

    “我欠他的,已经没有机会偿还了。所以就想着,死前留给他些钱,他还能记着我的好。”李风扬看向自己怀中瑟瑟发抖却大气都不敢出的李若夕:“孔怜花要她死,我却下不去手了。研山车祸死的两个人是意外,而且事发时我没在现场亲眼看到,没啥感觉,但是王爷驾到是我亲手杀的,方怡也是。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感觉,这位警察没有尝试过吧?”李风扬苦笑:“我以为杀人跟杀鸡一样,但是我错了。我受不了了。所以,这个孩子你们带走吧,保护她。”拿开架在李若夕脖子上的刀,示意女孩赶紧走,后者狂喜之下,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直奔教室门冲去,这鬼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李风扬放了人质,自己心里存着死志,调转刀口,向着自己的脖子砍去,大动脉要是砍断了,死亡应该会很快,便是警察想救他也有心无力。

    可是他快,郭建峰更快,勘勘在刀离皮肉一厘米多的地方,将李风扬的手死死扣住,周围埋伏的警察一涌而上,生擒绑匪。被从讲台下拖出来时,李风扬气得差点没吐血,什么时候警察的身手这么好了,连自杀的机会都不给他留啊!

    10点多,一夜好睡的李旭葵睁眼起床,晃晃悠悠跑去洗漱,今天居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做好早饭等在餐桌前。他不由觉得讽刺,装了没几天就装不下去,果然假的就是假的,二十几年都没培养出来父子之情,指望着现在?呵呵。

    正好,也省得他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告别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了。

    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了身衣服,李旭葵最后环顾了一次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慢慢踱到鞋柜前,只一眼,便如遭雷劈!

    他留给那个男人的钱,有一大半装到了他的提包里,提包里原来的东西都被翻出来。一滴冷汗流下,他急忙打开提包夹层。

    不见了!!!他准备的自首信和证据,统统不见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搞什么鬼?他去了哪里?拿走他的东西做什么?

    李旭葵气急败坏地拨打一直记着的号码,恨不得对方立刻接起来。

    三声响铃后,对方真的接起来了,可是传过来的声音,却不是他熟悉的:“你好。”

    “你好。请问你怎么拿着我......额,我父亲的电话?”

    “李旭葵吗?你父亲现在在市局,他承认自己杀了人,正在做笔录。他的私人物品由我们暂扣,你可以帮他请个律师,不过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哦,对了,你父亲是重症病人,如果你有医院证明什么的可以现在送过来,我们会在看守所里为他特别安排,保证他的安全。”对方解释得挺清楚,但是李旭葵自听到“他承认杀了人”这句话后,脑袋一片空白。

    杀人的,是他李旭葵,父亲为什么要替他顶罪?不行,他得想办法见父亲一面,对,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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