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静,然后,不约而同看向司杰。

    司杰垂着眼,贺非凡冷汗都下来了。

    丁焕亮还算冷静:“社长,”他走向汤泽,“录音是断章取义,我说那些话是为了取得朱俭的信任,好挖出事实真相。”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座的都是人精,玩一两个手段、说几句带du的谎话是家常便饭,丁焕亮这一套他们不新鲜。

    汤泽还在摆弄记录器:“挖出真相……”他啪地把记录器搭扣合上,“你怎么知道真相是什么?”

    丁焕亮哑然。

    “还是你早就预设了一个‘真相’,”汤泽盯着他,那是一双上位者嗜血的眼睛,“在这个‘真相’中,卧底必须是关铁强?”

    司杰狠狠颤了下睫毛。

    贺非凡知道,他们精心编织的那张网,破了。

    “真相……”丁焕亮愣了愣,反应过来,“真相当然是,侧写师分析了四大分社长的微表情,判断西方分社有问题,我才顺藤摸瓜……”

    汤泽靠在椅背上,眼神很冷,那是一种看人演戏的眼神,丁焕亮自知之明地闭上了嘴。

    “那天,你带录像来我办公室,”汤泽说,“老关的特写是有问题,但更有问题的,是须弥山的反应。”

    当时,须弥山的场波向着屏幕这一侧集中,丁焕亮担心过。

    但汤泽说,须弥山没告诉他卧底是谁。

    “须弥山并不需要告诉我卧底是谁,”汤泽重新翻开电子记录器,转个方向,给丁焕亮看,“它只要让我意识到,你在骗我,就足够了。”

    丁焕亮怔住,双眼慢慢、慢慢向下投到记录器的屏幕上,上头是另一份侧写师的分析报告。

    “我重新调了原始录像,”汤泽问他,“怎么好像和你给我看的不太一样?”

    他早就发现了,丁焕亮头皮发麻,发现关铁强的录像动过手脚。

    “根据我这份表情分析报告,关铁强没问题,”汤泽看向他的四大分社长,一个一个看过去,像是让他们慌乱,“有问题的是……”

    会议桌上很静,静得听得见每一个人的呼吸。

    “司杰。”汤泽说。

    司杰似乎很意外,扶着桌子站起来。

    汤泽又说:“绍师。”

    田绍师蹙眉。

    “如果报告没问题,”汤泽摊手,“你们俩都是卧底。”

    本来紧绷的氛围顿时松懈,田绍师朝司杰扬扬下巴,让他说话,司杰抿了抿唇,有点怨气的样子:“社长,要说我是卧底,一时半会我洗不清,可要说绍师,染社平狮子堂的时候,他还不是分社长。”

    不是分社长,就接触不到牡丹狮子的骨架。

    “所以什么分析报告,什么表情侧写,”汤泽大手一挥,把电子记录器扫到地上,“都他妈是扯淡!”

    他抬手指着丁焕亮:“你,一个没根底的秘书辅佐,敢给我们这些大佬设局,”他冷笑,“不要命了!”

    丁焕亮无从辩驳,已经被bi到死角,往前是悬崖,往后是峭壁。

    朱俭被松绑,推开贺非凡,一把揪住丁焕亮的脖子,真丝领带、宝石领扣、浆洗得平整的衬衫,这都是权势带来的奢华,他嗤笑:“你完了,丁辅佐!”

    当着所有大哥的面儿,他把他摁在地上,揪起他的头发:“轮到你说了,设计yin谋、篡改证据、陷害分社长,你有什么目的!”

    丁焕亮在抖,控制不住的,地位、豪宅、名车,都离他远去,可能连命……

    “你是伽蓝堂的人?”朱俭突然问。

    这是想让他死!

    “不,”丁焕亮否认,“我和伽蓝堂有不共戴天之仇。”

    “仇?”朱俭朝他的肚子踹了一脚,“障眼法吧,你靠着这‘仇’打入江汉高层,取得社长的信任,配合那个卧底,”他似有若无瞥了司杰一眼,“帮助伽蓝堂反抗染社,帮助狮子堂的残余势力复辟!”

    “没有,”丁焕亮瞪着眼睛,“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策划这一切?”

    “我想往上爬!”丁焕亮说了实话,“我不想只当个辅佐,不想开会的时候站在别人身后,不想被叫去擦鞋!”

    擦鞋,他是在暗示,他陷害关铁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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