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本事小用。

    “至于第三条,乃是今日我们商议的重中之重,归根到底,我们还是要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人,外边延揽也好,举荐招募也好,拿来者一来未必和我们心意,二来他们的想法也未必能和我们一致,尚需磨合考较,有诸多不便,而若是我们自家培养出来者,便是和我们一条心,所以这才是根本。”

    三人齐齐点头应是,他们也都意识到了江烽的意图,这显然是要自成格局了。

    州县吏员说来是最基层的角色,但是恰恰是这些角色支撑起一个地方的政权,根基不牢,地动山摇,江烽选择的就是要从一开始就要把根基打牢。

    “季伟,这桩事情我便jiāo与你来全权处理,你们二人协助,全力以赴,我提几个要求,第一,抓紧时间,要在立冬前后办起来;第二,要形式多样,这培训授受,不拘一格,可以多种形式,一月制,三月制,半年制,一年制,均要办起来,不但要多请各色吏员,务必让这些未尝接触过的士子们熟知寻常实务,而且亦要让其知晓寻常胥吏们在下边耍弄的各种手段伎俩,以免日后他们下去被人糊弄尚不知;第三,要分好层级,循序渐进,我的想法是,这个时政培训学堂日后怕是要长久的办下去,除了我们现在这些新手们需要培训授受,日后从基层吏员中亦可选拔表现优异者擢拔,但也要经历这种培训方可提拔,……”

    季伟是陈蔚的字,江烽寻常不这样称呼,但这样称呼就意味着决心已定。

    江烽唠唠叨叨把前世中的官员培训考核提拔机制一一道来,虽然在这个时代中也有考核擢拔机制,但是这种单纯实务xing的培训却是没有的,江烽专门提到了这一点,而且也明确表示这应该是从政吏员的一个jiāo流学习机会,优秀的经验,失败的教训,以点到面的试点推广,都应该可以通过这种培训机制来实现,这让三人的耳目一新,为之侧目。

    尤其是江烽提到的要求各级吏员来讲授州县乡下边那些胥吏猾吏们在日常庶务中各种烂污手段手法,并要他们通过考试来测评培训者识别鉴别的能力,更是让三人脑洞大开。

    这恐怕是让一般新人向熟练吏员进化的最佳手段了,只要能把这等烂污手段搞明白,那也就意味着下边事务你都能基本过关了。

    种种新颖的想法提议让陈蔚三人都是叹为观止,他们也想不明白这位主公怎么会有这般奇思妙想,你在武道上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也就罢了,怎么连这等做官的手段也是如此熟稔,这还不要不要人活了?

    不过既然江烽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这上边做文章,三人也认可这种方式大概是淮右要尽快打开局面的必要手段,所以也都遵令表示会尽心把这件事情做好。

    然后三人这才谈及江烽的娶妻纳妾一事。

    这也是大事。

    江烽也深知这个时代的官吏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随着安史之乱和黄巢之乱后的繁镇割据群雄并起,各地士绅大族们以及由他们子弟们为主构成的官吏们对李唐皇室的忠诚度已然下降到了一个非常低的程度,而能够带给他们安全和实利的藩阀日渐成为他们效忠对象。

    当然李唐皇室仍然拥有正朔之利,只不过当实力达到一定层面上之后,李唐朝廷便无力影响了,最明显的范例就是大梁,朱温灭唐,虽然李唐随即在关中重起,但这等犹如被狗血污染的圣器便失去了那层耀眼的光环,始终给人缺乏点儿神圣威严了。

    这个时候各方藩阀便成为了士绅们效忠的对象,只不过这种忠诚度却要因人而异。

    实力越强,忠诚度自然越高;历史越长,忠诚度越高;藩阀主君人格魅力越大,忠诚度越高;同样和李唐保持更为密切的关系,也能获得一些忠诚度加成。

    除开这些因素外,藩阀主君是否有稳定的后嗣也是一个不可忽略的要素。

    从黄巢之乱后各方藩阀割据的形势逐渐成型已然有五十年,其中长者已历三代,短者亦有两代,在天下士绅们看来这种格局类似于春秋战国,也许会延续数百年。

    大梁就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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